【東北】張維中續訪3.11傳承之路|從福島到宮城看見的新希望

文字・攝影/張維中

關於「3.11傳承之路」

「3.11傳承之路」是一系列關於防災教育的設施、活動和組織,希望從311東日本大震災當中獲得的教訓,藉由各個災後遺址和展示館,或當事人的見證口述,傳遞給眾人,讓大家能夠學習到防災訓練的智慧與重要。在這趟傳承之路上,除了防災教育以外,同時也能享受沿途的日本美景、美食、溫泉和暖暖的人情,完成一趟寓教於樂的旅程。

官方網站:https://www.311densho.or.j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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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訪文章請參考:【東北】張維中探訪3.11傳承之路|一趟寓教於樂的旅程:關於防災教育、美食、美景、溫泉和其他

 


【福島縣:郡山市】傳統工藝品的光輝

來到東北福島,拜訪日本傳統玩具的故鄉——郡山市的「高柴デコ屋敷」(Dekoyashiki)。數百年來,這裡一直都有許多工藝高超的職人,技巧一代流傳一代,鎮守著這塊區域,用手工製造出許多可愛的木製玩偶與飾品。目前還留存四間被稱為「デコ屋敷」的店家,繼續製作張子人形、三春駒,這些特色獨具的日本傳統工藝玩具。

這天來到其中一間名為「大黑屋」店家。大黑屋已有長達三百年的歷史,目前由第二十一代經營。在販售工藝品的店內,有繪製木偶「三春駒」的體驗課程,我試著嘗試看看,為一匹黑色木馬隨性上色。想到什麼畫什麼,催眠自己是一種意識流。結果明明該是很和風的玩意兒才對,不知為何最後就帶了點聖誕節的色彩。不想還好,一想到腦中的旋律就來了。感覺畫出了一匹適合瑪麗亞凱莉騎乘的三春駒。

小時候其實還滿熱中畫畫的。小學時代甚至還經常去參加寫生比賽,甚至到了高中苦悶的求學生涯裡,還喜歡在筆記本裡塗鴉,以為能找到情緒的出口。而我終於認清自己沒畫畫的天份,原來竟是很後來的事了。多後來呢?大概是多年前來到日本,花了兩年的學費,念完一個設計專門學校的時候。

喜歡日本傳統木工藝品,又愛參與體驗課程的話,不妨來此嘗試看看,考驗一下自己的美術天份,或許從此開發了自己也未知的潛能。

 

●大黑屋
福島縣郡山市西田町高柴字館野163
https://dekoyashiki-daikokuya.co.jp

 


【福島縣:田村郡】Commutan Fukushima:認識新福島

愛鄉愛土,是對自己生長的家園,表達認同與回饋的情感。對於福島縣民而言,在311東日本大震災之後,這恐怕卻是個有點尷尬,且內外煎熬的課題。因為核災輻射外洩污染的議題,不僅讓福島人必須面對長遠的重建之路,更得承擔全世界的異樣眼光。這十年來,一旦提起「福島」或「Fukushima」,似乎總跟「核災」脫離不了關係。目前福島縣仍有約三萬五千人被迫離開家園,過著避難生活。愛鄉愛土,因此帶著尷尬的矛盾,成為福島人無形的壓力和負擔,是宿命也是責任。

在這樣的情況下,如何讓生長在福島的下一代,率先了解家鄉遭逢的歷史與現況,是必須的教育過程。唯有福島人自己先認識了福島,才可能對外正確地傳播福島的安全和新生。

「Commutan Fukushima」(福島縣環境創造中心交流棟)正是這樣的一所設施。以「討論與共創的場所」為理念,希望透過設施內的展示,從311震災及核災的紀錄開始,了解十年來福島人做了多少的奮戰,努力從核災中恢復及復興。

設施內分成六大區,包含福島311之後、福島環境的現況、輻射研究區、環境創造研究區、環境創造劇場、可觸摸的地球。這些展示都有多國語言可選擇,另外若需導覽人員,可請館內安排。在這些互動的展覽中,認識輻射是什麼?對身體有何影響?歷經這場災變以後,學習不重蹈覆徹,才能延續福島的美好未來,同時也讓外地人不再對這片土地充滿誤解。

 

●Commutan Fukushima
福島縣田村郡三春町深作10番2号
https://www.fukushima-kankyosozo.jp/com-fukushima.html

 


【福島縣:磐城市】Wonder Farm:番茄採收體驗

來日本旅遊時,經常令人難忘的行程之一就是果園採收。因為心想著這些在日本栽培的蔬果,一旦運到台灣日系百貨超市裡販售,價格立刻變成日幣當台幣賣,但如果在日本參加農園的採收體驗就能隨你吃到飽,簡直幸福感爆棚。

福島縣內有許多的果園農場,可隨季節更迭,找尋當令時節的品種,並依照自己的喜好,挑一間來體驗吃到飽的蔬果採收。這次行程來到的是採收番茄的「Wonder Farm」果園,只要約日幣1100圓左右,就可現採現吃最多擁有五款品種的各式蕃茄。

除了蔬果採收體驗之外,一旁設有餐廳,使用Wonder Farm栽培的蕃茄製作出許多佳餚,讓人驚嘆原來蕃茄料理可以有如此多的精彩變化。餐廳外的小市集販售附近農家採收的當季蔬果和加工產品,適合當做伴手禮,將福島美味帶著走。

 

●Wonder Farm
福島縣磐城市四倉町中島広町1
http://www.wonder-farm.co.jp/

 


【福島縣:磐城市】福島水族館:透過海洋,思索人與地球的未來

位於海邊的「福島水族館」(アクアマリンふくしま)是東北最大型的體驗型水族館,擁有世界上最大的觸摸式開放型水槽「Touch Pool」可讓參觀者親手接觸大自然生物。說是Touch Pool,但其實外觀看起來是一座人工海灘。寬達4500平方公尺,倘若帶著小孩來玩,不說的話可能孩子們都以為是真正的海灘。

福島水族館在311東日本大地震時災情慘重。受到4.2公尺高的海嘯侵襲,再加上當地是海埔新生地的關係,當時館內約九成的生物,多達十八到二十萬種,全都流失掉了。所幸經過許多人的同心協力,在短短四個月後就重新開幕,現在已全然恢復,甚至成為比過往更好的一座水族館。福島水族館的重建有如災後新生的象徵,帶給當地人莫大的勇氣。

比起看魚,在水族館內我更愛看像是海狗、海獅、海豹這類型的大型動物,感覺牠們是人來瘋,只要看見有人聚集時,就會開始游出各種姿勢來吸引注意。不過又想,他們這樣到底是譁眾取寵的開心,抑或是發出某種信號呢?或許困頓在池子中的牠們,抱著一絲希望,以為吸引到路人注意了,某一天,有個人能帶牠離開這裡。

 

●福島水族館
福島縣磐城市小名浜辰巳町50
https://www.aquamarine.or.jp/

 


【福島縣:磐城市】磐城市震災傳承未來館

和東北其他地方所設立的震災傳承紀念館一樣,「磐城市震災傳承未來館」同樣也肩負著反省、記憶、教訓和教育的功能,希望藉由相關資料的展示,提醒大家地震、海嘯與核災的可怕,從此不該輕忽。

「海嘯來時,不管警報預測海嘯會有多高,都該立刻進行避難。可是當時有很多人認為沒那麼嚴重,反而跑去海邊看海嘯有多高而不幸喪生。」

震災傳承未來館口述記憶的在地人,如此對我說道。

展示館縱使陳列了再多的文件和災害遺留物品,都比不上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,直接敘述災難的恐怖和威力。他們不是紙上談兵,他們知道逃難所需的寶貴訣竅。例如海嘯來襲逃難時應該互助,若有必要可兩個人手牽手一起逃,要是遇上需要攙扶的弱者時,不該是一個人扶,而應由牽起手的兩個人,共同攙扶著弱者的腰部一起跑才行。

一路從展示館到巴士沿途的車窗風景,我聽著口述者親口回憶震災事發的過程,以及避難時種種的注意事項,再次體認防災的重要性。

 

●磐城市震災傳承未來館
福島縣磐城市薄磯3丁目11
https://memorial-iwaki.com/


【福島縣:雙葉町&富岡町】東日本大地震與核能災害傳承館、富岡記憶博物館

來到雙葉町的「東日本大地震與核能災害傳承館」(簡稱核災傳承館)和富岡町的「富岡記憶博物館」,是帶著極為複雜的心境。

受到311東日本大震災的海嘯侵襲的「東京電力福島第一核電廠」位於這一帶。二十世紀初,在日本經濟高度發展期,雙葉町和富岡町或許是帶著一點驕傲的,因為曾扮演著「能源供應地」的角色,像是支撐著東京的重要幕後推手,供給首都圈的電力需求。然而,誰能料到一場大震和海嘯,這塊能源供應地卻突然變成眾矢之的。熟悉的家園一夜之間變成返回困難區、居住限制區或避難指示解除準備區,居民有家歸不得,而外界的人也避之唯恐不及。

距離福島第一核電廠約五至六公里外的核災傳承館,成立的宗旨是希望能收集、保存並研究這場災害的記錄和教訓,不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忘,進而將學習到的知識,與福島後代和世人分享,一代又一代的流傳下去。館長高村昇曾說:「希望傳承館扮演『智慧交流據點』的角色,讓日本國內外的人,學習福島從過去到未來獲得的各種見識。」下一次的災難會發生在何處與何時?或許無法預料,但傳承館若能發揮上述的功能,讓世人做到「防災、減災」,那麼就已是萬幸。

同樣的,富岡記憶博物館(The Historical Archive Museum of Tomioka)也紀錄了富岡這片土地,在歷經震災後的受創及改變。保存記憶,從中學習教訓並向世人傳承經驗,是復興重建過程中最大的意義。

隨著館內的展示和員工的解說,我確實像是跟著走過了一次災害的開始,核電廠事故發生後的應對,並了解福島縣民現在對於核電廠的想法,以及核災長期影響的真實面。有些是我們已經知道的,但也可能發現有些只是人云亦云,必須透過科學證據的證明,才能判斷是否陷入了流言蜚語的誤解。

 

●東日本大地震與核能災害傳承館
福島縣雙葉郡雙葉町中野高田39
https://www.fipo.or.jp/lore

 

●富岡記憶博物館
福島縣雙葉郡富岡町本岡王塚790-1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TheHistoricalArchiveMuseumOfTomioka/community/?ref=page_internal

 


【福島縣:相馬市】相馬市傳承鎮魂祈念館

相馬市傳承鎮魂祈念館收藏了相馬市在震災前的美好風景,讓在311以前沒來過相馬市的人,藉由照片等紀錄,感受曾經的原有風情。而歷經震災以後,相馬市又變成什麼模樣?十年來,相馬市努力重建,終於一步步漸漸地重回常軌,這過程也在祈念館內被記錄下來。

「那一天,海嘯有十公尺高。我們的家,一棟三層樓的房子雖然殘存,但是周圍的一切全被夷為平地。」

經營「廣榮土木」公司的小幡廣宣先生,在相馬市傳承鎮魂祈念館擔任口傳歷史的志工。他娓娓道來311地震當天,海嘯侵襲家園的悲傷記憶。他和妻小,一家三口,很幸運地躲過災害,可是面對家園的傾圮,左鄰右舍失去親人的苦痛,小幡廣宣有著感同身受的悲傷。事發過後,他選擇留下來幫忙災後的重建並清理瓦礫。大難不死的他,感覺到人與人之間互助合作的重要性。起初,妻子帶兒子到秋田老家避難,但一個多月後也決定返回相馬。他們一家人,在震災以後都體認到對於相馬市的愛。

離不開這片土地的愛,有一部來自於人際關係的溫暖。在前往相馬市傳承鎮魂祈念館的路上,途經一處名為「相馬井戸端長屋」的地方,是由台灣募款捐獻所建設的高齡者住宅。共有十二間房屋,目前有十人居住,只要六十九歲以上即可申請,依照收入不同而決定租金,月租大約落在日幣一至兩萬不等。午餐免費,早晚餐自理,整體來說算是相當優惠的條件。在此居住的長者,都因311震災海嘯而失去了家園,如今他們聚集在此,相互照應,避開了老年獨居可能得面臨的身心狀況問題,展開重建復興後的新生活,可謂真正是人生七十才開始。

311地震十週年,十二月初的東北,福島縣相馬市的海岸沿線,清澄的空氣讓視線變得透徹。雖然只有十度左右的氣溫,陽光普照,因此不感覺特別寒冷。海天一色,彷彿能夠無止盡的延伸向前,目光夾帶著所謂無形的期待和希望,看見比想像中更遠的遠方。

●相馬市傳承鎮魂祈念館
福島縣相馬市原釜大津270
https://soma-kanko.jp/trip/tinkonkinenkan/


【宮城縣:山元町】震災遺構中濱小學校

東日本大震災的海嘯侵襲中,「中濱小學校」在當時靠著學校事前對於海嘯、大浪的安全教育知識,成功守護了九十個人的生命。十年後,這裡是宮城縣南部唯一殘存的震災遺跡建築,將殘垣斷壁保存下來,作為記取教訓,並教育遭逢地震與海嘯時的逃生學習基地。

走在毀壞的校舍,看著海嘯衝擊建築的痕跡,踏進當時孩子們躲進屋頂的小倉庫,並聽著在地人回顧當時災難的口述證言,深深感受到生死一線間,不僅是命運而已,也仰賴著是否具備防災知識,才能夠當機立斷做出正確的逃生避難方式。震災遺構中濱小學校的存在,是歷史的見證,也是對於未來的提醒。

●震災遺構中濱小學校
宮城縣亘理郡山元町坂元久根22
https://www.town.yamamoto.miyagi.jp/soshiki/20/8051.html


【宮城縣:南三陸町】SUN SUN商店街‧南三陸町震災復興祈念公園

 

南三陸町位於宮城縣東北部的小漁村,經濟產業以養殖漁業、稻米和蔬菜為主。歷經311東日本大震災的巨大受害以後,南三陸町有九成五的建築遭海嘯摧毀,近半數的人口失蹤或罹難。十年來,南三陸町努力踏在復興的路上,而其中許多設施的重建,例如「南三陸綜合醫院」等,受到來自於台灣民眾熱情捐款的幫助,得以重新造鎮。

遭遇海嘯侵襲而被夷為平地的臨海地區,現在打造成一片寬闊的「南三陸町震災復興祈念公園」。在公園內設置了東日本大震災「遇難者紀念碑」和為城鎮祈求順利復建的「復興祈念平台」。整片公園像是一個兩層的小山,下部圍繞著一條「高度之路」的行道。這個高度代表著當時襲擊南三陸志津川地區的海嘯,平均高度為海拔16.5公尺,可想見海嘯侵襲之驚懼。其中,當時的防災大樓(防災廳舎)仍在公園內保留下來,只剩下鋼骨的殘垣。作為記憶不被風化的歷史見證,教育後世自然災害的力量,並提醒防災逃難的重要性。風,穿梭在遺跡的鋼架之間,一陣陣呼嘯而過的聲音,彷彿仍訴說著當時地震發生的心事。

通往公園的中間橋梁是由名建築師隈研吾所設計的,建材來自於南三陸當地的杉木製成。橋梁造型出眾,已成為象徵性地標。日夜轉換,在青天與星空的陪襯之下,橋梁展現出迥然不同的風情。漫步過這座橋,就來到了「南三陸SUN SUN商店街」(南三陸さんさん商店街)。顧名思義,商店街名稱「SUN SUN」代表著日光,希望能有如燦爛的陽光般,帶著熱情笑顏,為南三陸町居民帶來活力與希望。

2012年2月25日原本是以組合屋形式所開設的臨時商店街,取代了被海嘯夷平的原有商家,讓當地民眾的生活機能重回常軌。災後五年,2017年3月3日正式開設現在所看到的「南三陸SUN SUN商店街」。所在地是過去的城鎮中心,災後從一片荒地中重建,在原有的地面墊高8.3公尺的高台上規劃的六棟建築。設計師亦是隈研吾,使用南三陸杉,打造出造型簡約清爽,又富有現代感的商店街,其中包含八間餐飲店、七間居家生活商店、五間生鮮漁產店、三間甜點店、兩間美髮院、一間便利商店、一間產地直銷物產店和一間葬儀社,目前共有約二十八間店面。「南三陸SUN SUN商店街」一網打盡生活所需,不定時還會在假日舉辦各種熱鬧的居民交流活動,為原本受創嚴重的南三陸町民點燃新希望。

 

●南三陸町震災復興祈念公園
宮城縣本吉郡南三陸町志津川塩入31
http://www.thr.mlit.go.jp/sinsaidensyou/sisetsu/facility/miyagi-2-027.html

●南三陸SUN SUN商店街
宮城縣本吉郡南三陸町志津川五日町201-5
https://www.sansan-minamisanriku.com


【宮城縣:南三陸町】高野會館、觀海生命之森(南三陸大佛)

第二次住宿南三陸觀洋飯店,同樣也是第二次搭乘由飯店主管擔任口述志工的「口述巴士」之旅(語り部バス)。這一回乘坐巴士,看窗外風景,再次聆聽解說志工口述震災記憶,依然感傷,但看見城鎮盎然新生的活力時也充滿感動。

巴士載我來到上次未到訪過的震災傳承設施「高野會館」。高野會館過去是南三陸町居民用來舉辦婚禮的場所,311大海嘯侵襲了整棟大樓,但因為樓層比周圍建築來得高,所以當時也成為民眾逃難的場所,拯救了327位來不及跑到遠方高處的高齡長者,同時也幫助了周圍的鄉民避難,甚至救了兩條狗狗的命。如今主體建築被保留下來,雖然內部已殘破不堪,但為了記取教訓,作為「口述巴士」的行程之一,供人見證海嘯的驚恐和避難成功的象徵。

旅人們來到南三陸町,日後留在心底的回憶將是什麼呢?震災相關的遺跡或設施,固然讓我們學習到地震海嘯的減災、避難傳承的重要性,但我想,當地居民更希望的應該是,當提起南三陸町的時候,旅人們心底浮現的會是這裡美好的自然風光吧?

所以「口述巴士」帶我來到了「觀海生命之森」(海の見える命の森)。這裡是由南三陸町的鄉民在山上打造的新園地,從2016年開始在這片山坡地上種植起一株株的樹苗,等待它們成長茁壯,象徵時間給予的生命力,緩緩膨脹成一片森林,一片能夠眺望大海的生命之森。

我也參與了植樹體驗,種下一株「台日友好」的小樹,期待未來能成為一棵散發著安全感的大樹。山丘上日後還會陸續種植櫻花樹與紅葉樹,我想像日後每逢季節盛事之際,山上熱鬧非凡的賞花景象,覺得溫馨。

種完樹,站在高台上鳥瞰志津川灣,遠方的山岳和市街,一路綿延到無盡的藍天。再次確信南三陸町真正最珍貴的回憶,確實就是映入眼簾的這片自然美景。緬甸寄贈的「南三陸大佛」矗立在山頂,充滿慈祥的笑顏,庇佑著這片土地。我願南三陸從此不再受苦受難,因為這裡值得一個更好的明天。

●高野會館
宮城縣本吉郡南三陸町志津川字汐見町32-1
https://www.thr.mlit.go.jp/shinsaidensho/facility/miyagi-3-013.html

●望海生命之森
宮城県本吉郡南三陸町志津川黒崎80、81
https://www.thr.mlit.go.jp/shinsaidensho/facility/miyagi-3-025.html


【宮城縣:石卷市】宮城縣東日本大震災海嘯傳承館

二訪「3.11傳承之路」的行程最終站,來到石卷市的「宮城縣東日本大震災海嘯傳承館」(みやぎ東日本大震災津波伝承館)。上一回到訪時這裡正趨近落成,這次已正式開幕,於是特地再訪參觀。

秉持著「保護無可替代的生命,一個向未來傳遞記憶的地方」為宗旨,這裡以影片播放和背板資料展示,表達對於罹難者的致哀與懷念,同時向到訪的民眾傳達當地人從311地震中學到的教訓。雖然比起岩手縣的海嘯紀念館來說,規模較小,但也實實在在地將震災的記錄保存下來,做到了教育減災和避難重要的功能。

 

●宮城縣東日本大震災海嘯傳承館
宮城縣石卷市南浜町2丁目1-56
https://www.pref.miyagi.jp/soshiki/densho/miyagi-denshokan.html


★★★CHECK!! 當地美食推薦★★★

 

①TO-FU Cafe Ohataya

TO-FU Cafe Ohataya(おおはたや)是一間以豆腐為主要食材製作各種菜單的蔬食餐廳,標榜使用百分百日本國內生產的大豆,每天製作出新鮮的豆腐和豆乳,從豆腐工廠直送到餐廳,再由廚師們以極具巧思的創意,運用在餐點、甜品和飲料上。我覺得很合我的胃口,非常好吃!對於講究健康和需要補充蛋白質的朋友,超推薦!

●TO-FU Cafe Ohataya
福島縣田村郡三春町西方石畑253
http://www.oohataya.com/

②磐城Lala Mew

喜歡到日本大啖海鮮的朋友,快快筆記這間「磐城Lala Mew」(いわき‧ら‧ら‧ミュウ)海鮮燒烤店。位於福島水族館旁的「磐城Lala Mew」,午餐是一人一爐燒烤海鮮的套餐形式,份量適中,可一次吃到許多種類當地新鮮海產。如果沒有疫情的話,「磐城Lala Mew」應該每天是川流不息的觀光客吧?物產中心和海鮮市場匯聚一堂的地方,絕對是吸引遊客駐足品嘗日本美食的好選擇。拿著夾子在熱爐上翻轉著新鮮的海產,什麼時候能為這世態也翻轉出一個新局面?香氣撲鼻,多麼希望能再和同行的家族即時分享。

●磐城Lala Mew
福島縣磐城市小名浜辰巳町43-1
http://www.lalamew.jp/

③章魚八

在福島縣相馬市區內,「章魚八」(たこハ)是歷經海嘯受害後重新開張營業的店家之一,象徵著不被災難打敗的精神。專門提供相馬原釜漁港打撈上岸的漁產,標榜「今天捕獲今天吃」的原則,保證新鮮可口。店內嚴選當地代表性的美味魚類,其中最廣受歡迎的就是店名可見的「章魚」了。同樣也是來自於相馬原釜產的章魚,具備近海章魚特有的脆皮口感。今日到訪特別品嚐了當令時節的章魚飯定食。

●章魚八
福島縣相馬市尾浜原228-25
http://www.kaneyo-suisan.com/

④瀧川

大正3年(1914年)創業的日本料理店「瀧川」(滝川)是宮城縣石卷市的老舖名店之一。店面裝潢優雅,菜色精緻。從當地知名的生蠔、生魚片和各類漁產,包括鰻魚飯都能品嘗到。此外還有非海鮮類的雞肉釜飯御膳,也是該店人氣菜色。

●瀧川
宮城縣石巻市中央1丁目13-13
https://takikawa.gorp.jp/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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